「混最冷的圈,产最甜的粮」

【山河表里/南褚】山河共鉴.02

褚桓跟老王归了队,“两只鬼”已经彻底被击垮,他不必隐匿,终于堂堂正正进了基地。可惜,基地里跟他同期的全都不在了,一代新人换旧人,跟他们当年一个模子的热血且臭屁。

休息一晚后,褚桓就带着南山去了射击场,现代武器就算不用,也得学会防。褚桓不知道,他早就在后辈的毛头小子们心里活成了“传奇”,听说他“驾临”射击场,全基地都恨不能跑去近距离围观。褚桓到的时候,发现连老王都在。

褚桓将满场子的电灯泡视若无物,专心致志地凑在南山面前给他讲枪械,末了一指前面道,“看到靶子没有,挑红色的点打,跟射箭差不多。”

南山第一次见手枪,跟老兵们的长柄武器不同,又小又精致,他露出新奇的神色把玩着,目光落到人形靶子的时候却疑惑了,“这么近?”

围观的都能看出来,南山没有用枪的经验,而且褚桓什么射击要点都没讲,教学教得跟打水枪似的,结局就是扣个扳机听个响,脱靶是板上钉钉的事,这会儿听南山大言不惭,都有点想笑不敢笑的意思。

“你先试一枪,待会儿靶子会动。”

南山恍然,按照褚桓说的先试了一枪。

砰得一声枪响,南山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,继而面色可见地转白,只盯着手里的闪光的金属。

周围窃窃私语,这是被吓着了?不至于吧?

老王蹙起眉头,他是相信褚桓的,但眼前这位族长刚开了一枪就失魂落魄的,又怎么应对硝烟弥漫的战斗?

褚桓也察觉出不对劲,“南山,你怎么了?”

南山放下枪,转身将他收紧在怀里,脑袋垂在他肩头。

褚桓有些无措,他事先给南山讲过现代武器,也带他看过电视,而且枪跟“风”差不多,他完全没预料到南山是这个反应。

“是枪伤吗?”南山的声音闷闷的从他肩膀传来,“被树枝戳穿的……”

褚桓一下子就想起来了,他落崖被南山救回去的时候,肩膀是带着枪伤的,南山还曾开玩笑是是被“树枝戳穿的”。

射击的后座力和子弹撕裂空气的声音对守山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,他们见过更凶狠更恐怖的杀伤力。但是,一个事实震得南山心有余悸————没想到褚桓在河这边也要面临危险。

南山抬起头,摩挲着褚桓曾经被子弹击穿的地方。

褚桓没先到是这个原因,脸皮发紧,不论发生什么,他的族长总是先想到他,“别摸了,早就愈合了。”

这样的“甜蜜”场面在周围人眼里完全不是一回事,没用过枪的族长不仅被吓到了,还在褚桓怀里找安慰?

褚桓察觉到周围气氛的古怪,“领导,先帮我镇一镇场子?”

“什么场子?”

“秀一下你百发百中的技术?”

南山重新拿起了枪,然后在众人反应过来前连发数枪,枪枪命中10环,包括他试枪的第一发。

人群里不知道谁叫了声“卧槽”,眼珠子瞪掉了一地。

例不虚发不可怕,可怕的是第一次射击就例不虚发,他们简直怀疑南山是个老手,前面都是在做戏。

紧接着,褚桓改成了移动靶,而南山示范了满分打法。

“怎么样?”褚桓问。

南山正在用令人发指的生疏手法换子弹,他感叹道,“河这边的人明明很脆弱,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武器。”

褚桓没接话,他没法跟南山解释,这里的人追求着越来越强大的武器,然后用来相互威胁相互伤害。

“要带这个吗?”南山问。

“枪支在咱们这儿是不能随便带的,没法给你,来这是让你熟悉熟悉,知道怎么躲就行。”

被忽略已久的围观群众又一次傻眼了,什么叫“知道怎么躲”?

听说这种武器被限制使用,南山反而松了一口气,他可是为河这边的脆弱人类捏了好一把汗。

“咳……临时许可他使用。”老王露了面,要不是南山过不了政审,他简直想留他下来当狙击手。

南山连忙道谢,褚桓就没那么客气了,调侃道,“老王,你倒是会捡便宜啊。”

老王狠狠瞪他一眼,“你大早的带他来,不就是这个目的?!装什么大尾巴狼!”

褚桓贼笑着没反驳,拉走南山又去见识其他装备。

发火缺了目标,老王一挥手,“看什么看,散散散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

开枪后想到的第一件事是褚桓的旧伤,自嗨这个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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